下午太阳渐渐没有那么盛时, 俞晚给游略打了个电话。
她站在门卫室的檐下,语气带几分烦恼:“游略,你今天几点下班呀, 有没有空来接我一下?”
“怎么了?”游略显然很意外:“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没有。就是有人跟我斗法,却拿你做筏子……我总不能站着挨打吃闷亏吧, 所以想让你亲自过来辟个谣。”
“辟谣?”
“总之你开车来一趟就行了。”
俞晚望着前方连绵的厂房, 抿抿唇:“而且姚副厂长不是正好跟我们一个小区吗, 她东西多坐公交不方便, 我们顺带也送她回家。”
“行啊,我都可以。”
虽然不知道俞晚葫芦里在卖什么药, 但人情世故方面,她向来比自己通透。
游略很痛快就应了声好:“那你几点下班, 我准点过来。”
“五点半吧。”
“要不要给你带份东街的炒土豆?”
“你有时间的话当然好呀。”
俞晚眉眼弯弯,想着他既然要路过东街,又托他买一对新奶瓶。
之前苗苗的奶瓶,被早上起来睡眼惺忪的游略踩碎了,非常贵的瓶子顷刻只剩残骸,阿姨心疼得呼吸停滞, 忍不住重重拍了游略肩膀好几下,俞晚在旁边乐不可支, 笑得想死。
所以本来他们也约好了今天晚上要出门逛街,庆祝俞晚复工, 顺便购置一些母婴用品——如果不是讨人厌的陈珊妮女士,今天应该是个很愉快的日子。
有些人真是可恶至极!
好在跟游略打过电话后, 俞晚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。
她在门口略站了站才转身回去工作, 只是上楼梯时没直接朝办公室的方向走, 而是拎着蛋糕拐向另一条走廊。
“姚厂长。”
她猜得没错, 这个时间,姚副厂长就在走廊边给绿植浇水。
听见熟悉的声音后,对方立马抬起头:“俞晚,你怎么到这边来了?”
妇女脸上带着笑,朝她亲切地招招手,全然不复之前在财务办公室前的严肃模样。
“我给您送吃的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