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汤包对盛母来说可算是能拿得出手,她才好给人送过去。
她不止往食盒里装了汤包,又在下面放上好几包月饼,塞得满满当当地对阿夏说:“这苔菜月饼娘自个儿做的,都带回去啊。有些重,等会儿让盛浔给你拿。”
“还有阿,”盛母迟疑了一会儿才说:“今日也是个团聚的好日子,阿夏你才将嫁来,不免有些不适应。不如今晚让阿浔陪着你在家住上一晚,反正路不远,明日再回来也成。”
“那娘,我们在家里住了,你和爹可怎么过节?”
阿夏有点想同意的,不过话到嘴边她又给咽了回去。
盛母笑,“我和你爹正好去我娘家过,上年去的婆家,今年就去娘家。本来若不是碰上你们回门,我也是要带你们两个过去的,至少见见亲戚。不过也无妨,下次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行,娘,那就先不说了,我们先走了啊。”
盛浔眼看天色也不早,等他娘说完话后,就插一句进来,提上那食盒,另一只手牵上阿夏就往外头走。
惹得盛母在后头笑骂了一句,“臭小子。”
等出门走过桥后,遇见的人就多了不少,每个见面就笑,说话都是打趣。
诸如“阿浔,今日领着媳妇回门啊。瞧我们阿夏这般好,还是便宜了你这小子。”
“你们两个可真是般配,你说姨早先时候怎么就没瞧出来,要是知道,我一早就去小芹那里给你说媒去了。”
“这以后的日子,你们小两口可要好好过。”
直把阿夏说得头都抬不起来,脸色绯红,谁晓得这些大娘大爷的嘴巴竟没有个把门的。
也只有盛浔仰起头,挺起背,声色欢愉地回他们,“哎,婶儿,我都知道,日后肯定会跟媳妇好好过日子的。”
他还特意低下头问,“是不是,媳妇?”
阿夏红着脸点点头,而后手上用了点力强行把他给拉走,真是丢不起这个脸。
“不高兴?”
盛浔拉住她停下脚步。
“我没有,”阿夏过了那股劲也很老实地回答,“就是觉得你喊得怪别扭,听着有些渗人。”
反正要她称呼什么媳妇相公,娘子良人的,决计是做不到,没开口就先把自己给恶心住了。
就连称呼盛浔,她日常最肉麻的叫法也就是阿浔,其余更多的是大呼其名,惹急了就喊盛大狗,盛小狗。
“那我日后多叫你几遍,你指定听着就不会觉得难受了。”
“不成,”阿夏赶紧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