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贡生知道顾思是个全部心神都在学习上的,不知道一些常识很简单,就解释:“今年八月乡试,乡试以后,学政就要离任了。明年年初新的学政上任,你自然要买新学政的书,难不成还能买现学政的书?”
顾思秒懂。
学政对于文章有偏好,考生们都会揣摩他的喜好而答题,每次新学政上任,想要乡试的考生们都会买一些学政出的书去研究。
有些院试的人也会这样做,毕竟学政是同一个。
他院试时,考他的是明年的新学政,那他要研究的,自然也是新学政的书。
“我一时忘记了。”顾思不好意思 的笑了。他知道学政三年一换,就是没细想过是哪个时候换。
其实很简单,上任第一年院试岁试,第二年科试岁试,第三年乡试,这一任就完了,也不可能有其它顺序了。
顾思认真学习,拼命刷题,以为这一学就会学到年底。
结果,六月底的时候,他要暂时没老师了。
“受卷官?”顾思意外的问,“受卷官不是找的是……秀才吗?”他好险的把那个“穷”字给藏了下去。
乡试的试卷要弥封、誊录、对读,一般找的都是穷秀才。
上一次,他大堂伯就是去当对读官了,顾思觉得自己堂伯家不穷,超五百亩的田地、骡子、牛、驴、车、仆人都有,他想着可能这些在进士举人眼里,真的不富裕。
后来他大堂伯说是为了认识更多的秀才,开阔眼界增加学识才去的。
反正一般秀才不稀罕赚那几个钱,他夫子应该更不稀罕了,要去也是去参加乡试啊,怎么就当受卷官了?
苏贡生叹口气:“心老了,我去活泛一下。”
顾思没太懂,也只能点头应下:“您不在,我也会好好学习。”
“我让我一个朋友来代半天的课吧,把你们交给他两三个月,到时候要尊敬新夫子。”
顾思自然答应下来。
回了家以后,还没说起这事,又听他三外公说,要乡试了,知府要去长安城了。
顾思满脑门问号,意外极了:“知府都是进士了,乡试关他什么事儿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