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，她和薄暮烟都是来拜师的。
薄暮烟不曾主动要求，孙启山就开口想要收徒。
她自己送上门，却还要经受考察。
这根本就是对她的羞辱！
薄暮烟也没想到孙老会这么说，她犹豫片刻，如实说道：“云裳的成绩与在场大家比起来，已经算是拔尖。”
意思就是，孙启山想要在这些人中，选一个继承人，那么这个位置给云裳是不会错的。
孙老满意的点了点头，而后说道：“云裳能力尚可，既然你已经有了师父，我也不好强求。”
他说着看向云裳：“云裳，你愿意成为我的关门弟子吗？”
“云裳……”
云裳一字一顿道，“云裳，愿意。”
如果没有薄暮烟这一茬，她拜入孙启山门下，成为他的关门弟子，她一定会很开心。
可是现在。
成为孙启山的徒弟，不仅无法让她开心起来，甚至让她有了一种负累。
仿佛……
孙启山关门弟子的身份，不是她凭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。
而是由薄暮烟施舍来的。
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盘旋，让她生不出丝毫的喜悦。
偏偏，孙启山的关门弟子的身份，她还不能不要。
孙启山在中医学上的建树，不是旁人可以比拟的。
整个云城，除了唐老能与之抗衡一二，再无人能及。
这种情况下，云裳只能忍着心中的膈应，拜入孙启山门下。
薄暮烟可不知道，云裳拜个师，心底还这么多弯弯绕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