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对面，温泽和刘顺弯腰低头站在那里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呼……”
温雄对着紫砂壶哈了一口气，再用手细细擦拭，那壶上光泽愈发圆润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靠在沙发背上，仰头闭上眼睛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客厅里极其安静，只有摩挲紫砂壶的沙沙声不时传出。
过了许久，温雄才幽幽开口说道：“假药工厂没了，海外的线断了，赵光死了，你们怎么没死？”
没人敢回答。
不管是温泽还是刘顺，冷汗已经浸透了内里衣衫。
温雄缓缓睁开眼睛，冷然瞪视着面前两人。
“温泽……”
温泽一惊，赶忙抬头回应：“爸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坐在沙发上的温雄猛然将手里的紫砂壶砸了过来。
“啪……”
小巧的紫砂壶正中温泽额头，壶身碎裂，微烫的茶水夹杂着茶叶，混着鲜血顺着温泽的脸颊淌了下来。
尽管头部疼痛，血液已经迷住了左眼，但他根本不敢擦拭，只是任由鲜血缓缓流淌。
“以为自己翅膀硬了，好使了是不是？”
温雄瞪着温泽低喝道：“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，治安所的行动队长都被你杀了，你居然连声都不跟我吭一下！？”
说完他又转向刘顺：“刘顺，他没有脑子，你也没有吗？在那种风口浪尖儿的时候，怎么不把假药工厂暂时关停，还要强行生产交货，你这几十岁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是吧？”
“那个……”
刘顺低着头吞吞吐吐，不时偷眼瞄向身旁的温泽。
“有话快说！”温雄注意到了刘顺的目光，他瞥了一眼温泽，神色更冷了。
“温爷，是这样的，我有劝过温少暂时停止假药生产，等避过风头再说，可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。
有的时候话不用说的太白，点到为止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