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赵光这句话，乐云瞳孔猛地缩小，他怔怔望着倒在血泊里的赵光，不由得心头一热。
这个赵大光头……
他如果不是穷凶及罪犯多好！
可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……
乐云回过头，望着天上缓缓飘动的流云：“光哥，给我来根儿烟，哥们动不了。”
“切，完蛋！”
赵光的声音似乎强了几分，他费力从裤兜里掏出香烟，放到嘴里点燃，转手插到乐云口中，接着自己也点了一根儿。
两个人谁都没有继续说话，只是有气无力的嘬着香烟，望着白云发呆。
过了半晌，乐云开口道：“光哥，跟我回去自首吧！”
“好！”
出乎乐云意料，赵光这次居然答应的极其痛快，只是声音有些虚弱。
答应了……乐云心中一喜道：
“等你出来了，咱俩一起退休！”
“好！”
“我告诉你，咱俩一起去拉丁美洲，那边儿的美女又多又辣！”
“好！”
“等转一圈儿，玩够了，咱俩再一起到乡下！”
“……”
“光哥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光哥？”
乐云缓缓转过头去，只见赵光枕着双手，双眼闭合，嘴上香烟还未燃尽，金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，那里，全是笑意。
目光下移，胸口那处伤口已经没有血液流出。
乐云的嘴唇死死咬住，脸部肌肉不停颤抖着，显然他在尽力忍耐着什么。
半晌，他又慢慢转回头望向天空，话里已经带了哭腔：“到时候就像你说的，咱们一起养狗，种菜，晒太阳，望天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