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越来越窄,再向前已经没有路了,马德钟跳下了马,将马缰绳拴在了匕首上面,然后将匕首插在了路边的田埂上。
其他人也都学他一样,把马拴好。“米饭,别把马拴在麦地边,吃了麦苗要赔,马吃了还会拉稀。”
米饭姓米叫饭,他爹当初给他起这个名字,就是希望他长大了不挨饿。现在他一顿能吃三大碗米饭,也算是梦想实现。
从马上取下了香烛,猪头,干果,众人一起向前走去。
可是眼前的景色却变了,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修了一条沟渠,将大片的良田都圈了起来。
马德钟开始并没有在意,但是越走越感觉不对。
山坡还在,那片小树林也还在,可是坟呢?
他手中的猪头掉了下来,可是他根本没有在意,又丢下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,飞快地向前跑去。
原本位于山坡角落的坟头不见了……
不见了……
马德钟心中一痛,双眼有些发花,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。的确没有了坟头,原本他爹娘下葬的位置,变成了一条沟渠……
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,双拳杵地,眼泪流了出来。“爹……,娘……”
其他人也发觉了不对,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,连忙跑了过来。“头,怎么了?”
马德钟长臂一挥,扫开了眼前挡住自己视线的兄弟。他站起身来,跑到了记忆中原本父母坟茔的位置,来回走了几圈,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嘶吼。“啊……”
在马队绕过村子的时候,村子里面就有人发现了他们这支队伍。
如今天下太平,只有少数山贼出没。但是曲阜乃是孔孟之乡,历朝历代的皇上都格外重视维护这里的祥和。
其他地方还有山贼出没,但是曲阜多年不见山贼。
而且山贼大多是穷哈哈,哪里能一人一马这么奢侈。
里正黄舒庸听了村民报信,就打发了两人来看看情况。
当两个村民畏畏缩缩地来到近前,还没有想好怎么上前问话,就见到领头的那个像发疯了一样叫了起来。
他们向回跑了几步,但是又看到村口的老少爷们,只能鼓足勇气,胆战心惊地靠近。
虽然眼前的是兵,但是兵有时候比匪还可怕啊!
在东方以祖先崇拜为伦常的社会结构里,民间一直有两大仇恨是无法化解的。